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藝術的狂人/劉長富

  半年沒有再看張耿源醫師的作品,回到台灣一下飛機就接到他的電話,說最近要辦個展,希望我前往看他的作品,看完他的作品後,令我覺得非常欣慰與驚訝,其實當老師的最怕摧殘學生的藝術創作理念與興趣,至少我沒有如此。此期他的作品有幾種特色,一是他已了解自己在畫什麼,二、對人性的探討更深入,三、形式不代表繪畫的一切,「概念」才是主要的呈現。四、藝術要「狂」不要「瘋」。

  古今中外不凡有素人從事藝術創作者,如西洋名畫家盧梭與帕勒克,盧梭的一系列「熱帶雨林」作品更是眾所皆知;美國抽象表現主義畫家帕勒克的「滴畫」更創下當今世界拍賣市場的最高價。

  有些人一輩子作畫卻不知道自己畫的有什麼意義,往往受到賣畫壓力,或別人的批評與讚賞,等等種種牽制而隨波逐流,沒有自己的定向與主見,但張醫師自己選擇了自己既定的方向,三年來從不間斷繼續探討,以一位忙碌的醫生來說這是非常難得的。

  三年來他的作品題材均以「人性」的探討為本質,藉著每天接觸病人的體驗,描述出那種人間疾苦及潛意識中的形象,直接的刻劃出來,我常常對他說,他的畫最大的優點在於「真」,這種「真」發揮到最大極至就是「美」。能把心中所想,眼中所見,耳中所聽做一有系統的整理,透過油畫及壓克力顏料的塗抹而成為繪畫作品即真」與「美」的顯現。

  「人本主義」從早期古希臘、羅馬及文藝復興時代的哲學家藝術家均有很深刻的探討,走進羅浮宮,你會先去看的是羅浮三寶,即米羅的維那斯、達文西的蒙娜麗莎及勝利女神雕像,這些作品無異是以「人」為中心的作品,如「人體比例」之美、「人類之極美」...等均是在此慢慢的呈現,乃至19世紀初葉的新古典主義,大衛的「拿破崙加冕圖」描繪當時拿破崙要脫離教皇的束縛,不到梵蒂岡加冕,而只請教皇到巴黎聖母院列席,及幫約瑟芬加冕的種種畫面。大衛的學生安格爾所畫的一系列「阿拉伯浴女」更把當時的生活狀況及女性之美發揮到極至。乃至近代畫家畢卡索潛意識中懼怕他的太太歐嘉,而把歐嘉畫成「拿尖刀的女人」那種凶狠的模樣。超現實主義大師達利心中所愛的加拉常常在畫中出現,如他的作品「站在二十公尺外看林肯」,畫面用馬賽克的分割,在遠處看到加拉的背影,在細部的塊面又有加拉的形象,處處充滿了人性之愛。另外杜庫寧的「女人一號」更以抽象而渾勁大筆觸來形容女性。

  這些自古以來許多有名的畫家,無論是寫實的以至於現代抽象形式的表現均以「人」為中心的表達,張醫師的作品從三年前敘述性的描繪人體的解析及最近的「人性」顯露,均能不拘形式及技法去探討,我們相信以後能有更好的作品,甚至作為這時代探討以「人」為主題的作品代表。

  在繪畫美學上「形式」是直接的表現,但真正的涵義往往在「形式」之前的「概念」,這種「概念」是創作的原動力,也是創作的主軸,否則只有形式的畫作是「有肉無骨」的作品。看過挪威畫家孟克的「吶喊」,奧地利畫家哥拉姆之「吻」,我們都深受感動,那種呼喚與愛之美均是由內心湧至的,這也是因為他們創作的概念能透過形式表現形成有骨有肉作品,張醫師的作品從早期的形式空間探討,到最近的追求「概念」是很大的突破,形式上已不是單純空間的處理,甚至他想屏棄所有的形式,而只用「虛」「實」來代表,這種「虛」「實」正式中國古代所謂的「陰」「陽」之變化,在視覺上是「圖」與「地」的關係,「真」是「假」,「假」亦是「真」,「正」與「反」亦如此,所以他最近作品中常會有此類的呈現,這些都在他的「概念」創作之中,所以「形式」是不能代表他繪畫的一切。

  藝術創作是要有一股衝動,即美學上的藝術衝動說,這種衝動在行為上形成「狂」或「瘋」,只是「瘋」代表著沒有「理性」的層面,但「狂」代表著是有「理性」與「感性」的發揮,狂者有「傲慢」與「主見」,凝視自主的意義,視無旁物的進行創作,並激進的去完成。唯有這種「狂性」才能很積極的去完成創世之大作,文藝復興時期米開朗基羅在西斯汀教堂所畫的「創世紀」及「最後的審判」都是利用這種精神才有辦法完成的,即使畢卡索、達利、梵谷也是有這種「狂性」才能完成那麼多傳世的作品。張醫師在這階段的作品帶有這種「狂性」的抒發,是創作的泉源,亦是主要的動力,他更能像達利一樣的把夢及潛意識中的種種形象中用畫表現出來,這種無拘無束的發揮,正是一種「狂」的寫真,我們期望他爾後的作品中繼續把這種「真」與「狂」發揮到極至。

前高雄正義高中 校長
兼長榮大學視覺藝術系兼任講師 劉長富 於溫哥華

 < 劉長富老師畫室合影 >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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